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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波,不会是菲尔丁老贼派来的吧?”
阿尔弗雷德把玩着古董黄铜指南针的翻盖,开开合合,无聊得近乎要奏出一篇乐章。
执行过数不胜数的野战任务,琼斯少尉自然不会把所有筹码都压在科技造物上,小巧却实用的磁石定位仪,此刻正如彰显野性的项链挂件与打火石坠子一同装点在敞开衣领的胸口处。
“你希望是,还是否?”
亚瑟·柯克兰灵巧十指极富表演性地在2秒内完成退膛上膛,交换情报的同时并不浪费时间检查装备。
尽管阿莱西亚训练用枪支的先进程度一直被帝国其他军事院校羡慕嫉妒,但比起拿惯手的光焰武器还是差距明显,因此才更需保养得当以达到最佳效果。
一想到同样位列三公爵之一、却随着年纪增长野心也逐渐过盛还意图染指皇权的菲尔丁一族,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我希望是,这样就省得我另外找人揍,但我又希望不是。”
“你还会怕得罪人?”亚瑟从内袋中掏出伸缩光学镜,仔细探查枪筒中是否有异物残留,为随时可能的袭击做好万全准备。
除正式场合及正事外,他一贯纵容弟弟们,即便是非议地位尊崇的长者也不会刻板规劝。
懂得分寸,不断试探底线并攻破边界,是每一个柯克兰家族成员从小就历练的传统。
“怎么会,好歹也是老冤家对头了,要是真的私通盟国,这么个死法不但是蠢,而且是非常蠢,显得我们也很掉价欸。”
方才高崖上遭遇的那名武装士兵所装配的光子喷射翼就算经过了十足改装,但能源所透出的尾焰和爆发时的机械声,不似帝国精致到洁癖的风格,更像是盟国强横粗犷的体现。
阿尔弗雷德就近看得出来,直接对着那装备薄弱处连番攻击的亚瑟自然也发现了蹊跷。
“就为了找几个小辈麻烦不惜通敌,不像是老贼会犯的病,除非他真的上年纪老糊涂了。但如果是盟国——”阿尔弗雷德啪地收起指南针,跳下树桩拍拍裤腿,一脚踢飞身旁的断枝,完美击中不远处碍眼的石头,“那家族和学院就正巧该好好清洗下了。”
“也可能是有人嫁祸。”亚瑟收起枪械,神态中全然没有阿尔弗雷德那般的冷峻,“不过我猜,弗朗西斯并不喜欢不能反复横跳的日子。”
波诺弗瓦作为三公的最后一支,人丁不兴,实力亦是势单力薄,却非常善于见风使舵。强势如柯克兰和菲尔丁都不得不竭力拉拢,以免一个不小心就因对方的态度丕变而落入被动。
如果一方因叛国而自毁根基,即便是弗朗西斯也无法承受柯克兰一家独大彻底把控军权与皇权的局面。
菲尔丁家族执掌帝国财政,帝国过往靠征战攫取财富,是皇权的威光与强悍的利刃使帝国富庶。但这数十年来菲尔丁则极力促进贸易,量一旦积累到了可质变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有渴求引领变革的自负。
显然有人认为眼下正是更迭的合适时机。
在此复杂形势下,亚瑟确实想借着实践课抽签的有趣结果试探下各方反应,没想到现在或许能钓到比预想中还不得了的大鱼。
“这种事,就算是老贼授意的,被我们逮到刺客他也不可能会被揪到把柄吧。”阿尔弗雷德自是十分熟悉两家来往的手段,不由一声嗤笑,“但如果是自家出了内鬼,届时恐怕就是给对手递刀子,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清洗我们的部署。”
“所以,我们才更要顺利完成课业。”
且一路遇到任何袭击都声张不得。
柯克兰家年轻一辈的S级alpha在军事禁区内遇袭,导致连简单的散步郊游都完不成,传出去不但亚瑟和阿尔弗雷德脸上无光,甚至柯克兰及其统御军部的能力都会遭到质疑。
一旦有了开端,后果极其凶险。
“怎么顺利?除非先把那负担给甩了。”
金发的青年啧了一声,本该晴空蔚蓝的眼眸里满是直白的不爽,不仅仅是因为王耀体能上的劣势,更因之前的变故,阿尔弗雷德已将那男人列入了可疑人员名单。
他无条件信任亚瑟的判断,可仍旧坚持自己的原则——就算是收条狗,也必须彻底调教得当了才牵出门。
这么一个来历简单却处处令人疑窦丛生的普通人,在种种迹象上却并未表现出一个普通人该有的行为和应对。
是个隐患。
他现在越来越确定,至少把这么个废柴塞进队伍里恶心人一事,绝对是老贼亲自吩咐的。
肩负决策及其后果之人在思索中轻点置于大腿上的食指,见贺瑞斯和话题中心隐约出现在了林间,示意谈话到此为止。
纵使形势差强人意,他们也都不希望给家中最小的弟弟太多压力和重负,这也可算是来自兄长的体恤。
“哟,回来啦,找到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迅速切换了个轻松惬意的姿态,信步上前随意打量了下两人手中的收获。尽管每人半根能量条已经足够今天剩下的活动所需,但为了让贺瑞斯早些适应往后几日的糟糕行军条件,体贴的兄长们还是一开始就多给些锻炼的机会。
其实阿尔弗雷德又何尝落魄到居然连军粮和辅助设备都丢失的境地。
帝国军一贯以高效有力的后勤保障做根基,用全大陆最为尖端的科技武装每一个阵地士兵,尤其是精锐中的特种野战部队,更是连晚餐饭后甜点都能任性点单到最前线。
如果这就是来袭者想要看的笑话,那恐怕……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得逞。
“……总会有办法吧。”生为alpha,向来对自己面临极限时的身体素质有信心的某个年轻人如此嗫喃。
“诸位,先让我们在餐前解决之后几天的方向问题。”
柯克兰上尉自是过目了一遍两人手上的素材,见没有需要特别提及的问题,便引导大家进入下一个重要议题。
贺瑞斯点了点头,转身道:“学长,东西先给我吧。”
三道视线“唰”地汇聚到王耀身上。
跟随在后仿佛一直在走神的黑发青年“是”了一声,这才听明白对方在喊什么。
只不过是添加了个称呼,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很正常。
王耀很想这么说服自己。
但在特定环境,面对特定人群,这“正常”就像是一柄闸刀直悬头顶,随时有掉下来砍死自己的危险。
贺瑞斯见对方面无表情却也没有动作,上前自然而然地取走了薪柴堆到一旁。
“长官,这、不——”
“无妨,先过来。”
柯克兰上尉无视了王耀一脸懵懂随后无可奈何的抗拒态度,也挥手打断了阿尔弗雷德眼中凝聚起的冷冽光芒。
不知道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贺瑞斯从小到大都是个不用人操心的弟弟,如果他中意回护弱者,那便随他的意。
“鉴于诸位都知晓的原因,我们需要更改路线。之后六天半的时间,为了保障水源和食物,也为了让特意作出额外安排的学院满意,我作为队长提议——沿着河流主干前进,直抵最终营地。”
亚瑟扫视了一圈面前的三人,目光并未在谁的身上多停留一秒。
“我服从安排。”阿尔弗雷德迅速懒懒应和,“不过是实践课,贺瑞斯只要跟着好好学习就行了,对吧?”
丁点没有给对方选择的余地,阿尔弗雷德霸道地替编外人员做了决定。
贺瑞斯初时并未多想,但做事从来都不屑拉帮结伙的兄长反常将自己带入的行为,令他立刻意识到两位兄长都在针对在场的某个人。
想要问出口的疑惑在亚瑟凉凉一眼中冻结。
与贺瑞斯年龄相近的几位兄长中,亚瑟是有目共睹的卓越将才。
但为什么要在需要团结一切力量的此刻为难队友?就因为那人最派不上用处?
贺瑞斯很想帮助只剩自己支持的王耀,可亚瑟行事总有深意,他无法承担搅局的后果。
而再度被推上处刑台最中央的beta,却照旧一副仍在神游的模样,没有一丝忐忑与不安。
仿佛并不知晓恶意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