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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alpha信息素霸道的威压,王耀心情总算转好了些,连带着在树林中搜寻食物和柴火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尽管自己的身边还有个王中士,但比起同行之人是琼斯或柯克兰,已经不知道好出几百几千倍。
王耀抬高右手砍下一段枯枝,见已经不再影响活动,更是加快速度把讨厌的东西扫进思维垃圾桶里。
食物和水。
一思及这两项被卡着脖子的紧缺项,说不头疼是在欺骗自己。
尚存的物资中除了炊具毯子只剩下马上也要消失的五根能量条,燃料块和压缩食品更是早已随风而去。
王耀猜想在被夺走的那三个行囊中,应当是有跟踪系统的,但目前状况,那两位上官绝不会浪费时间去回收。
alpha身体素质的顶级代表自己今天是有幸近距离观摩过了,但作为一个平凡的beta,不喝水不吃饭还脚步飞快……可真不是人干的。
刚才一个没忍住冒犯了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柯克兰上尉,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但那个看起来豁达宽容的男人,会怎么给自己穿小鞋呢?
王耀无意识地掘着松树根,见另一棵松树枝上有些凝脂,也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那些人的目的,不求索命,那是为了给柯克兰添堵、让他们难堪吗?
王耀很欣赏对方的意图,但由于自己也遭了殃,没法光明正大地为不可说的某方势力鼓掌。
——又是些贵族间的腌臜事啊……
确认了下方才插在地上做日晷的枝条,又站在高处发了会儿呆,王耀抱着搜集的成果,干脆靠着树干开始为自己的实践课操心。
亚瑟·柯克兰应该对此也心里有数,甚至干脆计划着将自身作为诱饵。
第一波袭击已如期而至,那么他之后会选择两种方案中的哪一个呢?
沿着直抵终点营地的主河流坦坦荡荡吸引火力?还是追求速度横穿密林取最短距离早日终结危机?
站在亚瑟·柯克兰的风格上想不出第三种方案,王耀干脆先估算起较为明确的后果。
如果是第一种,先不说自己是不是每次袭击都能躲好,光是这路途迂回环绕,对alpha的体能而言小菜一碟,但他是无论如何都跟不上的。
若第二种,似乎又有违柯克兰此番大张旗鼓出行的目的,而且那些各方面都让人望尘莫及的S级alpha们,为什么要顾及一个拖后腿的,去选择麻烦又前路更不明朗的行进方式呢?
“唉,我的毕业证啊……”
王耀直想埋头进自己温暖的床铺里翻滚,可惜现实太残酷,他连梦都做不了。
“没事吧?”
本该在不远处忙活的王中士陡然出现在身侧!
王耀连忙从粘着的树干上分开,一派逃课被抓的心虚样,臂弯中的枯枝和树根散落了不少。
“抱歉长官,我有些走神,嘶!”
匆匆蹲下身探手,却因幅度过大又扯到了伤口,王中士一个箭步贴近,一路上鲜有表情变化的端丽面庞上此刻五味杂陈。
“抱歉,阿尔弗雷德兄长他,不得不警惕,你受累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因为看你一次两次要吃亏,我才不会多管闲事把自己都搭进去。
王耀纵使有满腹牢骚,但孩子是无辜的,又何必像那些大人物一样丑陋地热衷于迁怒?
借着起身的时机重重喘了口气,距离太近话题太操蛋,王耀无法像先前那样随便找个借口泥鳅般回避。
“长官您折煞我了,我才该感谢救命之恩。”越过眼前那道模糊的身影,琥珀色眸子竭力将注意力钉在不远处的某片叶子上,“上官的职责便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总体的胜利,没有损失的获利从来都不存在。军衔越高,手中不得不用于牺牲的筹码便越多,而军人的天性是服从,并不需要理由或解释。”
没有舍弃或被舍弃的觉悟,是不该踏入军旅的。
而柯克兰和琼斯,显然早已十分明了自己的权利和职责。
如誓言所述,王耀并不想与权贵尤其是帝国顶层的家族有任何瓜葛。
哪怕是眼前这个看着稚嫩、一点不像柯克兰家教出来的少年。
多嘴不是他的作风,但短短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一时冲动也是可以被谅解的吧?
“但现在是实践考核,目的是鼓励组员在逆境中互相扶持,而我更是编外人员,可以给你解释。”
少年板着个脸,字词依旧悠缓,口吻却是坚持。
王耀有些讶异地眨眨眼,这歪理硬说的架势,有柯克兰家的感觉了。
“那,恕我僭越,中士,”并不知道自己嘴角勾起无奈的弧度,王耀指了指对方手中的枝条,“您折的这根、这根和这根,是点不燃的,水分太多,但只是树皮的话,油脂含量很高,是绝佳的助燃材料。”
四目终于相对一瞬,王耀只刹那便错开,不去留意对方一汪泛起失落的深潭。
“是吗,”贺瑞斯淡然颔首,“如果是亚瑟或阿尔弗雷德兄长在这里,是不会出错的。”
王耀眼看着对方转过身利落丢弃不合格品,不由也局促尴尬起来。
自信、骄傲和近乎狂妄的大胆,在贺瑞斯·王身上极少存在。
作为柯克兰家的幺子,他并非不优秀,但在优异到近乎鬼魅的兄长们参照下,这受宠却不恃宠的少年就像被晒蔫了的名株,找不到自己的光。
据说他的alpha父亲王博士是柯克兰公爵最后一位赘婿,自从那位也英年早逝后,柯克兰家掌权的omega女士多情依旧,却不再纳新人入主宅。
以这份缱绻深情,许多人都笃定贺瑞斯成年后定会姓柯克兰,从小巴结讨好不遗余力,但结果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这种八卦连毫不关心豪门恩怨的王耀在市井里都知晓得绘声绘色,可他却从不多去共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云端之人的日常罢了,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也乐在其中呢。
而事实看来,这心理阴影还挺重。
踟蹰半晌,烦躁地挠了挠头,虽然非议他人家务事有点不知好歹,但王耀也受不了这种连带着他也低落凝滞的糟糕氛围。
“那个,说起来,中士您在学期初始发表的那篇《终端社交与边境情报分析可行性报告及实施建议》,我也受益匪浅。”
黑发少年正弯腰探查散落地面的枯藤,有些意外听到这个标题,脸上似乎写着“为什么你会读这个”。
“啊,我们文史档案科,虽然不重要,但好说也是情报分析的一支,数据课的埃尔文中尉专程花了一节讲座整整2小时来讲解这篇,甚至还压缩了别的课时,真是的,考试时可没见他给压缩的内容放水。”
王耀一点点强迫自己去正视面前这位七天内无法一直生硬逃避下去的长官。
“您不过是通过所有公开信息便能抽丝剥茧直切背后动向的综合分析能力,建立模型对应区块的整合归纳能力,对帝国而言是非常珍贵且不能轻易取代的。”
换做别个脸皮薄的学生,语无伦次干巴巴面对连表情都不赏一个的年下拍马屁对象,恐怕现在都想用脚趾抠出一座要塞了吧?
王耀感同身受,甚至老脸都久违地隐隐发烫,但即便胡言乱语,硬着头皮也该有始有终:“所以说,在森林里捡垃圾和过野人生活这方面,长官您没必要和柯克兰上尉及琼斯少尉较劲,他们赢了就赢了吧。”
空气很是安静。
王中士的神色很是淡漠,应该是听者也尴尬到不行,又或许是听得太多,完全没有新鲜劲。
胸膛左侧砰砰砰直跳,耳鼓仿佛要炸开,好在王耀习惯了受人冷落,很快摆脱了不自在。
——以前在阳光之家哄小孩并没有那么难,果然出身不同,见过大场面不好骗啊。
就当无事发生,王耀点了点头,平复下心悸继续寻找有用的素材。
“模型建立,我只提了一小段,因为展开太过复杂。你留意到了。”
在行文过程中因论题限制而不得不摒弃、却不甘心仍旧想提及一下的内容,居然会在意外时刻从意外之人口中听闻。
“啊?这个……长官,我虽然成绩拿不出手,但翘课是绝对不会的,既然来都来了,认真听讲还是可以做到的。”
惊恐于“不会要被抓着开始学术讨论吧?”,王耀心跳又开始加速起来。
王中士只是静静打量着被兄长们视为累赘的羸弱beta,声线毫无起伏:“你是学长,我的军衔也不值一提,没必要称呼我为长官。”
王耀就仿佛受到了能让心脏骤停的冲击,四肢百骸顿时如沉冰海,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深深压制下胸口阻滞的沉郁,王耀后退一步站直,向同样黑发的alpha少年敬了一礼:“实践课也是军事任务的一部分,上级便是上级。此外,长官与我云泥之别,考核结束后应该不会再有交集,还是不必深交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