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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侵略者的手指钻入裂口齐整的缝隙,如同国王恣意逡巡着领土。
空气闷浊,惟独唇瓣寒凉,贴于细腻肌肤徐徐自白皙颈项滑下。
“你这身衣服,让我想起你们的布防——”
被侵略者冷哼着打断他的奚落。
“繁冗森严,不与人同……不过是皇室威仪的体现罢了,你也是这般行事,又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着装指手划脚。”
亚瑟猛地阖紧牙关,感受着唇齿间的颤抖收束,这才施施然起身,复又用指甲抠入那处咬痕。
衣袍凌乱的男人躺在身下面无表情望着虚空,似是对疼痛一无所感,却没有掩饰眼中流泻出的轻蔑。
——这样都还敢顾左右而言他,真是够勇气。
“啊,抱歉,”亚瑟故作惶恐,笑容恶劣,“流血了。”
如凝固丝河的黑发流动,王耀侧过眼,给予他又一个微笑:“无妨, 毕竟被狗咬,很难不见血。”
他是这般鲜活而具有攻击性,消极却又抗拒,若非他们之间的感应不会出错,亚瑟几乎要以为这是另一个清国。
——但选择激怒执掌自己命运的人,想不到你竟如此愚蠢。
心底冷笑着,进占者饶有兴味地将被割裂的布片扯得更开,耳畔绢帛破毁之声宛若弦乐:“我以为你是没情绪的,没想到呐。”
王耀冷眼看着衣冠楚楚的海盗用指间把玩的短刀缓缓挑起一处推进,享受丝线崩断的哀鸣。
“不过见了两次就表现得好像故交旧友,”琥珀色一点点暗沉,笑容却愈渐盛开,“这难道是你们欧罗巴诸国的传统?”
“欧洲诸国你又结交过几个?伟大的天朝上国?”亚瑟嗤笑,将掌心贴上王耀赤裸半边的胸口,“早已作古的罗马帝国?莫非你和他有过什么,塞里斯?”
古老的称谓唤醒了尘封,令手下感知的搏动都漏去一拍。
“那真要令你失望了,”王耀淡定自若缠于破布之中,下颌轻抬,无不讥嘲,“我和大秦不过是和和气气做点小生意罢了。纵然买卖不成,但情意仍在,与某些人不同。”
他在说谎。
亚瑟直觉断言,随后古远的画面猝然蜂拥苏醒。
多久之前?很久之前。
那个惯于用玩世不恭伪装狰狞的地中海霸主,居然也会噙着和煦微笑,在暖阳下静静摩挲有着柔和光晕的绮丽织物。
即使价比黄金,看着死物的眼神,不该这样。
这样温柔眷恋,满怀期待。
在亚瑟被挟持的年幼时光里,那是唯一没有被恨意浸染的光景。
翠绿的眸子被无名的烦躁所侵扰,亚瑟当机立断将之转嫁给另一个当事人。
“小生意,丝绸吗?稍一用力就烂成碎片……你还真喜欢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亚瑟嘲讽道,忽而起了主意,似笑非笑打量王耀若隐若现的纤瘦躯体,“既然归我掌控,该给你穿上大英帝国的衣服。”
脑海中勾勒出的曲线,令绅士骤然热意上涌,鼻息浅促。
王耀随便哦了声,看他的眼神半是同情:“丝绸一扯就破,你还真是遇到奸商了呢。”
琥色琉璃般的眼珠倒映出考究的洋服,将另一半同情倾倒:“不让人穿得和你一样就不放心……你是小心眼呢?还是,没、自、信?”
王耀似乎已经不再吝惜自己的笑容,却一个比一个更易触怒身上的男人。
软绵的五指抬起,毫无威胁地勾住心口边冰冷的铂金袖扣,口吻却是截然相反的铿锵:“你的爱好是给征服对象换衣服吗?真是可爱的兴趣啊,日不落帝国。”
亚瑟也三两下习惯了王耀的转变,笑着回握住他乏力的手:“没有谁从最初起就拥有广袤居所,成王败寇,你我的手同样不干净……那么,你更属意哪种作风呢,天下中心之国?”
“我?”笑靥清冷,东方古国借力搭着相执的手凑近男人耳畔,吹拂湿热吐息,“我会把他们,吞吃入腹。”
相距咫尺的出众相貌透出异样的纯真,像说笑,又不像。
下一刻,那 花明柳媚的表情烟消云散,又恢复了方才恼人的冷若冰霜,伴着挥开的手一同跌回硬实榻上,一副“你继续”的挑衅模样。
——又一次,没能抓住这人真正的姿态。
亚瑟以为自己已经驾驭了万花镜的所有,然而些微的抖动,都让景象彻底颠覆。
感受着残余在指间的温热,他怔了一瞬便笑意更盛:“倒是提醒了我,该给你穿女人的衣裙——或许你也更习惯,毕竟跟你的打扮很接近。”
那只被拍开的手没入襟衽,放肆揉捏圈划。
裂痕在王耀强作镇定的面庞上延展。
男人的虚荣得到满足,兴致也越加勃然:“你的脸,倒的确更适合女人的装束。”
亚瑟一手潜下层叠蔽膝后的小衣,嘲弄地看着那些飘逸庄重、却对被进犯的下体起不到丁点防卫作用的庞杂博带,锋锐刀刃划破亵裤,像剥开重重花瓣,露出内里敛藏的白皙肉体。
“这么喜欢女人,就别委屈自己啊。”
王耀诚恳建议般的嘲笑,男人并未听见。
亚细亚的最长者,有着使人呼吸都凝滞的皮相。这是邻近诸国年轻后辈所难以企及的天资。
亚瑟·柯克兰一度甚至怀疑,曾经所听闻的他的强大,是否都是别人凭空捏造,抑或是哪里搞错了。
瘦小孱弱,几乎可以将之埋在自己怀里的柔软身形,究竟是如何曾与彪悍强大的罗马帝国遥遥比肩。
美色……吗?
亚瑟差点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乐。
降服一个只有脸能看的对手就需要这样大动干戈,不用女王及历代君主问罪,他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
简直侮辱大英帝国的尊严。
亚瑟自嘲地斜唇,托起一绺绸带,由着丝润在指间舔过。
“不可否认啊,”他感叹着,居高临下,将王耀半遮半掩横陈在锦绣翻浪中的模样尽收眼底,“你们东洋人的衣服,啧啧,着实懂得如何勾引男人。”
抚弄光裸脚踝的手施力,异族男人掰开无谓反抗的双腿,悍然入主。
指腹摩抚一路向着碎乱下的深处游掠,贴合之处细粉般滑而不腻,又白净得晃眼。
尖利的吻沿途洒落,留下一个又一个昭示意味浓重的刻印。
王耀睨视在自己下身专注的男人,从容得近乎冷感。
“这种事,有何意义。”
他问,似在疲倦地陈述。
金发后的视线略抬,四目相对,寒冰与烈火的碰撞。
来自远方的侵略者眼中扬起倨傲与狂妄,噬咬着内侧白洁的柔嫩。
“我是第一个让你打开身体的人,这,便是意义。”
被如此宣告的东方之主瞠目轻呀一声。
随即完全无法遏止地爆发出不歇狂笑。
亚瑟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可王耀笑得如此开怀,连搁在肩上的大腿都震颤坠落。
亚瑟冷着眼看他发疯,没有作声。
掐入腿根的警告烙下深痕,抖得眼角含泪的男人这才消停。
“抱歉抱歉,你居然有这等抱负,我实在不忍心打击你的梦想。”瞳色被泪水模糊得虚幻的猎物吃力平复呼吸,藐视不忘如刀锋一般割着人心,“不过很可惜……”
殷红的薄唇开阖,仿佛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你不是第一个,连第二个都没份,真是遗憾,呐。”
翠绿变得浓暗。
“哦?”徘徊在白峰峡谷间的手指蓦地刺了进去,惨遭折磨的内壁本能绞紧,“说来听听?”
王耀受痛隐忍的表情,并没有让狩猎者的心情有所好转。
指节被干涩软肉一寸寸接纳吞裹,亚瑟清楚知道那里正食髓知味地鼓噪着渴求。
这反应……,果真,呵。
暴虐地曲起搅弄,铺撒在榻上的黑发激烈摩擦,伴随着重重喘息。
“你们,唔!绅士,都……喜欢,问,哈……这些?”
半侧着撑起的身体抗争,宽大衣袍松散滑落手肘,浮着霜红的雪白在玄色映衬下,急促而细微地战栗着。
腰际被扣得死紧动弹不得,王耀捏拳忍耐却无分毫退缩,甚而仍有余暇揶揄。
亚瑟冷冰冰地回应:“啊,我们海盗确实挺喜欢。”
勾起的食指感染着戾气,凶狠的力道昭告承受者,没有回答便不会善罢甘休。
“这种问题,有何意义。”线条柔和的唇齿相碰,讥笑意图明显。
亚瑟不加理睬,坚持着他的主张。
没完没了。
王耀挑眉咂舌:“他的名字,你们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不是么?毕竟他的家族,都曾那么……呵,骁勇善战。”
近乎摧残的动作停顿,男人浓厚到深碧色的眼睛看着他。
居于下风的对象哼笑一声,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些。
“蒙元。”戏谑的眼神迎着他,“我的第一个男人,满意了?趣味异常的海盗绅士?”
蒙元?
亚瑟眉心叠起,反驳道:“不对,那不是过去的你吗?”
“是我,又不是我。”
王耀笑了声,错开了从未乖顺的目光。
只是一个名字,一个早已埋葬的名字,原来还是会起涟漪。
鲜血,战火,泪水……那些日夜难寐的岁月。
苍狼般冷峭残酷的男人铁蹄铮铮踏着白骨,出鞘的弯刀直到一城屠戮,才会意犹未尽鸣金收兵。
蒙元当年不屑过王耀身板柔弱、不善骑射,可王耀却最终成了横亘在那个男人霸业征途上最后、也最难缠的敌手。
半个世纪的抗衡鏖战,落败后的处境自然可以预料。
可是到底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满身血污被粗暴拖入王帐的时候,他还不知道等待着的是什么。
当被压倒银白狐裘,刺骨烈酒凌空浇灌于寸缕不着,他全然懵了。
男人没有疯,飘摇烛火下眸光精亮得骇人,一如觅食的战狼。
而他,正是久违的盛筵。
那夜混乱而漫长。
不可一世的雄健王者压下囚徒的所有扞拒,用强悍力量蔑视他的不屈。
待到他精疲力竭伤痕累累,终究只能在绝望中被冷肆的凶悍毫不容情侵犯到昏厥。
肉体的跶伐不值一提,王权的更替也与草芥无异。
然而男人嗜杀渴血的行为,永生永世都无法风蚀王耀铭心刻骨的恨。
唯有无辜苍生,唯有这些传承歌颂他的人们……
是他无可比拟的至宝与风骨。
上百年前被绞锁在皇宫中的困兽之姿与当前大相径庭。
但面前男人们焦灼浮躁的神态,却是微妙地重合了。
王耀弯起嘴角,为自己这样都能走神而忍俊不禁。
“之所以是我,”坚定的目光再次不偏不倚,语声颇为感怀,“毕竟那个……愚蠢的男人,后来把他的心脏交托到了我手中。我又怎会放过机会,顺势就吃了下去罢了。”
啊啊,就算仍旧恨着,却已经可以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呢。
没搭理亚瑟凝重得铁青的脸色,看似荏弱的美人泰然如故:“第二个,他就聪明多了,他明白自己内心惧怕着我,这才有了剃发易服……虽然天热和外出跑跳的时候,我并不介意穿上旗人的衣袍,但是你看,又有何意义?”
王耀笑得端庄而矜重,哪怕任人鱼肉,他仍然有若君临。
“时光荏苒,几度云泥,最终站在这里的,还是我。他们,都被我同化到第几重了呢?”
好似终归注意到对方难看戒备的神色,王耀抚慰般主动伸手磨蹭他的面颊。养护得娇嫩的指软软滑滑,沿着俊俏脸孔一路向下,寻衅般擦过喉结。
“听说,你异常中意恒河畔的那个小子?还将他作为楷模让你的属臣学习?”
亚瑟不会单纯到以为王耀在吃醋,但他仍是大方地微抬头颈,接受了挑拨。
“你嫉妒了?”
王耀笑颜依旧,神情却是丕变,自幽深的眸中折出森寒冷峻。
“现在我的确在你手里,但想在我身上玩那一套——”
悠远的古国彰显着他的傲慢,像日出般逐渐无法逼视。
“若你有所觉悟,就尽管来做那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