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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王耀正面对粼粼波光思绪放空,背后突然刺来琼斯少尉如同半夜见鬼的惊悚喝问。
“?”
疑惑侧过身,王耀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自己昨晚睡得少还是琼斯昨晚睡得少,这不是只要有只眼睛,都能看出在做什么吗?
“报告长官,我在……洗衣服?”
所以他是漏看了什么通知,上面写着野外实践不能做这事吗?
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表情此刻是少见的僵硬,还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恼怒。
“你为什么要脱光洗!”
“??”
王耀的表情也跟着古怪起来,哪怕见到盟国士兵单枪匹马出现在帝都皇宫大道的雄伟拱廊中散步,他恐怕都不会那么哑然无措。
“洗、洗衣服,是要、穿在身上洗的吗?”
诚然,在阿莱西亚军校中洗衣烘干都是丢给机械完成的,但在阳光之家的那些时日,王耀一贯都是脱下手洗。
琼斯的话让他开始怀疑人生,自己以前难道连洗衣服都做得跟正常人不一样吗?
“在说什么蠢话!”
阿尔弗雷德瞪着那张傻气十足的脸也是有火发不出,但一看对方有从石块上起身的打算,立刻头疼地撇开眼挥挥手:“行了行了你继续,吹干就赶紧先把裤子穿起来!”
金发少尉醒得不算晚,野外行军原本就不是放松睡死的场合,只是因为有亚瑟在,他才不必一晚上都神经紧绷。
三两口解决完早已准备妥当且意外美味的粗糙早餐后,准备活动下筋骨的年轻人这才想起向正拨弄手腕终端的兄长询问另一人的下落。
远远就捕捉到王耀散着头发的脑袋在河边一动不动,阿尔弗雷德甚至带着些阴谋论调整了气息和步调,很是期待能抓到什么把柄。
然而轻手轻脚拨开阻挡在两人之间的低矮叶丛,白花花的反光立刻闪瞎了阿尔弗雷德视力绝佳的眼睛。
这才有了差点爆出的粗口。
要论起阿莱西亚中精力最为旺盛的存在,如果阿尔弗雷德说第二,那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金发青年懂得在前线战场享受厮杀的激情与乐趣,也懂得在朴实无华的夜生活中寻找合拍中意的热辣玩伴——和某个连床上用品都不敢坦然直视的瘦弱beta完全不同。
而恰恰是这个昨天刚被贴上“老处男”标签的可悲家伙,今天却毫无羞耻和顾虑,大喇喇光天化日下赤身裸体!
不过话说回来,阿尔弗雷德对自己的精健体魄十分自信,并不介意他人艳羡和憧憬,也并不讨厌欣赏他人悦目的躯体,但很重要的前提是——那些肉体必须凹凸有致,拿得出手让人观摩!
就那个废柴beta这种!身上都没几两肉……嗯,得益于屁股上还有点肉,腰部的线条不错……腿脚都没肌肉干瘪得像是营养不良的……嗯嗯,仔细看还算匀称,附在那副勉强合格的骨架上倒也没有特别瘆人……脖子一掐就断,锁骨还那么明显,胸肌一点没有,腹肌更是压根想都不要想,丁点都没什么好看的地方,这种人怎么好意思把身体暴露出来!
伤风败俗!一大早就辣眼睛!
金发青年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想到王耀刚才那比他还震惊的愚蠢表情和回答,就不由再度怀疑自家兄长是不是真的难得也会看走眼一回,这种体能又菜人又傻的家伙,怎么就令亚瑟·柯克兰另眼相待了!
之前种种,不会都是这家伙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才蒙对的吧!
不过……
阿尔弗雷德有些恍惚,皱紧眉头推了推眼镜。
——总觉得这家伙的侧面,看起来有些眼熟?
王耀在河畔突出的石块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琼斯带着杀气的眼神像是一柄刮刀,在背后从上至下从左至右一点点凌迟着,让王耀内心有些混乱不安,洗个衣服是这么件罪大恶极的事吗?还是说大少爷住惯了单人间宿舍,就算在一年级也从未体验过外庭学生一窝蜂涌入澡堂互相坦荡荡打招呼递肥皂的平民风貌?
王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阿尔弗雷德·F·琼斯盛名在外,很大一部分是由他令人羡慕不来的丰富情史构成。这位年轻少尉身边一贯有许多人簇拥,除了朋友还有情人,且隔三差五就有新面孔。
少尉似乎并不忌口,无论男性女性,omega,beta甚至alpha,但凡一拍即合的,他都不会拒绝。只是总体而言,这位野性十足的年轻alpha偏好健美丰满有肉感的对象。
——所以就算不得不远离温柔乡一周,怎么也不会对我这样的人有想法。
同为男性,虽然第二性别不同,但该有的东西双方都有,王耀并不能理解撞见洗澡为什么需要尴尬,尤其彼此还相看两厌。
一开始就把自己划在对方守备范围之外,王耀见琼斯一边无比嫌弃,一边又站着不走,试着揣摩了下对方意图,灵光乍现扭头看过去:“那个,长官,您要是也想洗,我这里还有根90cm的金属韧线,可以帮你在树间再拉一根晒衣服。”
阿莱西亚的野战服面料讲究,牢固透气不易沾尘,且水里漂过抖一抖基本就能干个七七八八,王耀十分感谢顶尖院校的财大气粗,连学生的制服都工艺精良,能让自己在野外不显得那么邋遢。
自己的背包没丢,所以王耀还有替换衣物,只是因为不想多和柯克兰面对面坐一起才在河边打发时间,但其他三位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放下手中的活儿,王耀腾地跳起来,赤着脚踩着圆润湿滑的卵石小心趟水。
“衣服先穿上!”
琼斯少尉嗓音低哑恶狠狠地威胁,王耀直想给他个白眼。
“是是是,让我先看看干了没。”
王耀摸了摸还没彻底干透的四角内裤,想了想还是无奈先抬脚套上,免得背后有事没事都要挑刺的长官又搞出新花样。
“你这是在做什么。”
声音的来源变了位置,王耀回头,不过几秒,琼斯已经出现在刚才的石块边,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上下飘在水中的藤笼。
笼子很粗糙,宽阔的藤条间缝隙很大,但收口很有玄机,溪水中的鱼因贪图里面的饵料而钻入,很快会发现那窄小的出口已经拒绝了它们的离去。
“在……抓鱼……”
王耀无语,许多显而易见的事,为什么到了琼斯眼里往往就变成了无法理解的画面呢。
“哦~”
金发少尉冷笑一声,噌地抽出腰间佩刀,速度极快猛力掷入水中!
正当王耀以为他这是发神经丢弃武器,却见琼斯咻地提拉钢索,从水中收回猎刀,以及……被死死钉入猎刀噼啪弹跳的肥鱼。
“你这抓法,我们都得饿死。”
王耀震撼于对方精准而迅捷的技艺,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家伙又在逮着机会冷嘲热讽。
心底幽幽叹了口气,老实人选择保持缄默。
有些人就是可以仗着自己的天赋才华为所欲为,神祇还格外赏脸由着那些人占尽好处,甚至因为差距过大,大多数人连嫉妒都不敢滋生,唯有畏惧与崇拜,心甘情愿鞍前马后。
但很显然王耀并不认为自己属于“大多数”。
“呃,多谢长官,这下午饭有着落了,那就辛苦长官再多抓一些。”王耀默默拉起长裤束好腰带披上外套,将放置在一边的物品一一塞回内袋,和喜好对弱者立威的长官行礼打了声招呼,“既然您不需要洗晒,那我就先回营地收拾了。”
说完看也不看背后某人再度黑沉下来的面色,连藤笼都懒得收回,一溜烟脚底抹油小跑回了营地。
第二天有野营郊游的那味儿了。
王耀平平静静(除去琼斯少尉例行的针对外)度过了一整天,虽然因为缺少睡眠有些体力不济,好在没有遇到意外状况,大腿们也比较给力,不至于太过疲倦。
面对琼斯时,王耀已经迅速学会了保持沉默的真谛。
但当看到琼斯掏出便携游艺终端玩得相当开心时,尽管已经相处整整两天,知晓了对方的不按常理出牌,王耀还是忍不住想鄙视自己的肤浅——琼斯能做出来的事情,要比想象的离谱更为离谱。
——这家伙,是不是除了有用的东西没带外,其他都带着了?
见作为队长的柯克兰都没发话任凭琼斯在随时可能有袭击的状况下打电动,王耀也眼不见为净,披上毛毯预备找个地方闭眼靠一会儿。
“不睡帐篷?”
“唔……还不困,我一会儿再睡进去。”
王耀当然不会直白地拒绝,如果有选择,他会自告奋勇天天守夜,也好过和他们躺在一个空间里。
亚瑟·柯克兰闻言,向着正沉迷于古早单机游戏的少尉:“阿尔弗雷德,下半夜是你,早点休息,终端给我。”
王耀也不知道为什么琼斯玩个游戏都能那么一副激情澎湃的幼稚样,眼见他撇着嘴满脸不情愿地交出终端,还没等王耀内心有机会笑话,柯克兰上尉的话锋再度转向了自己。
“既然你睡不着,来陪我下盘棋。”
正看戏的黑发青年愣住,心中警铃大作。
“……呃,长官,我不会啊……”
现在说他想去睡觉,还来得及吗?
“无妨,我教你。”亚瑟·柯克兰点开按钮,光束倏地投射而出展开黑白相间的虚拟棋盘,在这原始风情的场景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过来,坐下。”
男人含着笑抬眼示意,仪态优美,话语却不容抗拒。
“没学会之前,我可不会放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