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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像是凭空冒出的异世界。
没有门窗,甚至没有通风口,却不缺乏氧气。
亚瑟•柯克兰双臂抱胸靠墙,目光扫向屋内唯一一张沙发上,正翘起二郎腿悠闲在会议纪要上涂鸦的中国人。
东方男子有着柔和工致的面容,丝缎般顺滑的半长黑发以绸带齐整束着,修身合体的西服穿在他身上,有着难以言说的潇洒禁欲。
亚瑟是极少见这人穿戴洋服的。
他知道王耀更偏爱绵软轻便的丝织品,但哪怕是层层叠叠庄重肃穆的祭天冕服,也好过绷得人浑身不自在的硬质外套。
或许那家伙从心理上,就非常反感束头束脚、脖子上还要勒根领带的西式装扮。
除却一些重大国际会议,王耀总是成功以“老年人上了岁数受不得奔波”为借口闪避掉各种聚会舒舒服服窝在家里喝茶逗猫,让其它国家拿这个娃娃脸的“老”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
——的确没什么办法。
亚瑟眯起眼。
王耀只是不出面,并不代表他家里出面的小狐狸战斗力就此削弱。
更何况伊万多次放狠话“谁敢动他试试”,阿尔弗雷德又欠钱手软,多数情况下,其他跟着领导人马不停蹄悲催累成狗出席各种活动的苦命国家们,都只得一脸懵逼,不服憋着。
好在这回议题重大,王耀还算给面子地跨越了大半个地球。
只是明明众人皆作类似打扮,惟独这家伙入场时,就好像自带探照灯似的,让人睁不开眼,又努力想要往那处探究。
即便是当前往来最多的其它四人,也每回都要死机重启一会儿。
——或许只是太少见到他了。
十分钟,足够平复怒火沸腾连踹带砸所紊乱的呼吸,翠绿眸子倒映着对方的身影渐浓如墨,回想起王耀自醒来后就始终事不关己的态度,亚瑟刚刚消散的愤懑又像被投入石块的池水一样冲天而起。
若非是受托要和他私下谈谈熊猫的事,那么现在和这家伙同时受袭并关在一起接受那种滑稽要求的,会!是!谁!
谁都无所谓。
亚瑟光是握住想象的门把手,就已经忍不住要不顾绅士形象抓挠满头金发。
更可恶的是王耀漫不经心的样子,全然就是没把刚才科幻片一样出现的光屏语音当回事。
——和谁上床你都不在乎吗!
十指将袖管抓出折痕的金发男子抿唇,内心勒令自己冷静。
然而东方古国却鸟都不鸟一下纠结万分的前天下霸主,径自执笔涂涂改改,见没地方下手,干脆翻过一页继续荼毒空白。
会议的东道主深深吸气,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风度。
一绺黑发自莹润耳廓后渐趋垂坠,被深色西服袖口掩住的纤巧手腕抬起,露出一截雪白,食指成勾微微侧首,将滑落未遂的乱发重新拢回耳后。
凉薄的眼神照旧瞬也不瞬,专注投于纸上。
吞咽到一半的氧气陡然炸开,英国人嘴角抽搐,差点没抚着喉咙猛力咳嗽。
见鬼!
真见鬼!
真该死的见鬼!
亚瑟在快要断气的憋屈中自忖究竟是多久没和那家伙打交道了!
哦,天佑女王,还真是……非常久。
这交通运输及经济贸易高速发展的半个多世纪,他们间最短的距离也不会少于十三英寸。
就算是两国管事的交换合约例行握手,这家伙也丁点没有上前与他庆贺的意思,仿佛在旁边当布景板微笑拍手微笑拍手微笑拍手才是自己的分内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俄罗斯联邦签合同的时候和那只混熊握手握得可热切了!每回完事阿尔弗雷德都立刻就越洋电话唠叨上几小时,真是够了!能考虑一下我和你们三人之间的时差吗!
亚瑟暗自吐血,又想着无论怎样,也比之前战乱迭起时,连对方影子都见不着要好些。
真正接触频繁,是再往前推半个世纪……
懊丧的表情怔忪。
那一段岁月,的确是……
深入密切得无所顾忌。
在酿酒的木桶中恶意撒入罂粟,却没想到,到头来唯有他独自品尝那苦涩的熏然。
讽刺之极。
亚瑟惨淡而笑,任由回忆海啸般汹涌猛烈。
那并不是一具适合承欢的身体。
抛开东西方观念、身材、尺寸差异等客观事实,王耀本身抗拒的态度就足以让一切从最初开始就陷入泥泞。
好在清国大内典藏着天朝钻研千年不倦的阴阳两道,而印度也依仗香料繁荣以高昂兴致探究着房中奥秘。
反正在对方眼中早已不是好人,再多几个“你难道不举”、“技术差到要靠这种东西”的鄙夷标签也不痛不痒。
除去第一次搞得有点血腥,亚瑟压根找不到借口也并不想把珍贵的享受时间演化成又一处战场。
只不过他的战利品每次都一副“我忙我的你随意射完了快滚”的冷淡傲慢,让人恨得牙痒。
也更让他欲罢不能。
前大英帝国仍旧记得曼德拉草挟持下颤抖得可怜的躯体。
时值京畿腊月寒冬,可是被君王抛弃在夏日离宫中的人,每一寸赤裸肌肤都像深埋着火种,随逡巡的指尖被一一唤醒。
抑忍难耐的模糊呜咽终究敌不过逐渐溃散的神志,断断续续自趴伏着的人口中溢出。
亚瑟掬着对方绵软腰胯的力道没了轻重,将不住向前挣扎的身体狠戾拖回,以灼热紧致的甬道残忍冲撞套弄自己粗硕的肉柱。
清脆的肉体拍击声因湿热的清液而黏糊,精悍腰身耸动起伏极尽蛮横,遍染情欲的墨绿眸子定定看着湿亮赤红在粉白谷道间时隐时现,脑中的爽利叫嚣鼓噪。
压制在滑腻背脊上的手沿着椎骨一路爱抚,随即没入颤巍缝隙狠狠抓掰开,被弄痛的人低低哼吟,又随着被陡然紧攥的床单一同戛然而止。
金发男人的粗重喘息凝成白雾,并无暇抹去从发梢滴落眼中的汗液。
拨开的柔软丘壑细细战栗着,脂膏消融,在滚烫的反复研磨中沿红痕棋布的白嫩腿根蜿蜒滴淌。
纳入坚挺之势的软肉肿得可怜,半浊白沫洇于红艳坟起的穴肉周围,滑润粘稠的体液经由柱身挺入后撤而不停推挤涌现,同时伴着攻伐碾压啧啧有声。
性致盎然的男人无视蜷曲紧绷的圆润脚趾,施力拉高倔强却无法的柔韧细腰,由上自下用劲贯穿,犹如在天堂骑跨驰骋的快意从尽根掩埋于温软的阳具径直冲向大脑,令他意乱神迷深陷其中。
而全然贴服在波纹凌乱锦缎上、被连绵律动迫得腰骨摧折之人死死咬着腕部,哪怕抖如风中残烛,也不肯倾泻一丝哀婉讨饶。
手指着魔般抚触着惊骇收缩却不得抵抗的皱褶,亚瑟情动地呻吟,揉捏着蜷曲吞裹性器的菊穴,品尝翕张小口下幽深秘境所给予窒息快感。
他自然早已摸透这具任凭处置的诱人躯壳,施与同等的感官享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不过王耀纵使在猛药侵袭下依然不愿配合,这让情热中的大英帝国先生不太愉悦。
亚瑟也并不知晓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结果。
温顺敞开酥软身体迎接他毫不留情的挞伐以求取片刻温柔,哆嗦着鲜妍红唇吐露乞请宽恕,以啜泣湿润的眉眼予取予求摆弄出各种姿态……
——啊啊,想象起来真是诱人。
亚瑟粗暴拂开黏附在对方纤瘦背部的湿漉乱发,在节奏紊乱的凶悍抽插中捏着王耀喉咙逼迫他头颅昂起,恶狠狠一口咬上白皙颈项。
——但那样,未免太无趣了。
“唔、唔唔——”
被操弄的对象依旧咬着手腕不愿妥协,但从鼻端流露的痛楚勉强取悦了侵犯者,啃噬替以轻柔舔舐,徘徊抚慰着标记上自己印章的所有物。
鸦色长发如丝如瀑,杂沓遮挡在王耀脸侧。
被引领向欲求巅峰的男人放纵着自己,勒着软如棉絮的身子扣向肿胀到极限的勃起,在一如既往的霸道强硬下将一股股灼人浓稠哺喂至负隅顽抗的内壁深处。
今夜药性催动下的情事蔚为酣畅淋漓,亚瑟卸下铁铐般钳制的力量,在细咂高潮余韵的间隙中执起床上颤动不休的手臂,想要赏玩一番即使双目阖起,也会因肉欲蒸腾而媚态横生的动人面庞。
然而回应亚瑟的,是扯开血肉模糊的手腕后,再也压抑不下的一口黑血。
王耀水光潋滟的眼睛空洞半睁,胸口微弱的起伏阻截不了喉间泉涌的腥稠黏腻。
这些年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惯了的亚瑟•柯克兰是真的被吓到了。
顾不得一身浪荡也来不及收拾彼此,男人几乎是仓皇怒吼着召唤门外侍从。
待到留守离宫的值夜医官以最快速度被架进来,在场所有人还是能切实感受到盘旋于头顶的死神镰刀。
清廷的医官年岁老迈,和一旁敢怒不敢言的年轻人不同,老先生施诊前恭谦告罪自己眼睛不好,随后在对着他们这些异族人的时候光明正大将白眼翻得如绘本中的僵尸。
医官念念叨叨说的东西亚瑟大多听不懂,天朝人一旦开始文绉绉不说人话,他们这些西方来者十有八九头疼到不行。
但内滞气虚,虎狼伤身这几个字他还算能明白。
纵然自己没有理由对手下败将留有情面,但七海的霸主还是在心底某个角落抹着一丝让自己都恼火的心虚。
那一年的远东之行在兵荒马乱中落幕,直到亚瑟扬帆去往另一处殖民地,他都没再见到王耀从床上坐起来。
更头疼的还在后面。
尽管已经不再使用烈性淫药,但润滑用的凝脂或多或少有些助性效用。
随后整年,王耀继一言不发后,开始连眼神都不给一个。
亚瑟的脸色在那段时间非常不好看,但他又异常清楚,这不是一个可以靠硬碰硬蛮力解决问题的对象。
他可以用枪炮威胁清廷就范,却对王耀没辙。
可是影响世界的大英帝国怎么可能为了个囚徒低头,简直笑话。
脾气暴躁的亚瑟最终还是受不了每日都像上坟一样的氛围,病急乱投医学起了弗朗西斯那套。
王耀在金发男人推过丝绒首饰盒时,只略微抬眼,又慢条斯理地翻起话本。
亚瑟黑着脸,烦乱地抬手打开盒盖,宝蓝缎面中躺着一枚被钻石簇拥的硕大珍珠胸针。
简洁低调又莹润内敛,在国库中翻检的时候亚瑟毫无理由地一眼选中了这件。
东方人果然给了他反应,一个比已故医官翻得还要大的白眼。
“不喜欢?”
亚瑟干巴巴地面无表情。
对方没有搭理。
——不喜欢那就换。
在如此歪斜的思想指引下,日不落帝国板着脸一次又一次将珍品塞到古国眼皮底下,只换回越来越低迷的空气。
再度被无视,亚瑟驾轻就熟地收回金饰,意外摸到口袋中还有一物。
是途径南方大陆时捎回的口袋地球仪。
在前来夏宫的马车上,亚瑟正与同僚商议将这当年第一舰队所制作的航线带回东印度公司细化修正,待到一同下了马车,直奔此处后全然忘记身上还有这个。
感受到炽热的关注,绿眸抬起,对上许久未曾倒映过彼此的琥珀色。
握着卷册的男人目光一瞬不瞬,虽不言不语,但意思却表达得非常明确。
亚瑟鬼使神差地靠了过去,冷着脸将东西递上。
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王耀这次没有矜持,略微颔首便接过细致打量起来。
带着一许颤抖的急切。
日不落帝国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又很快否决自己。
——不过是一张已经过时的海图,算不得什么机密,而仅凭王耀一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根本无需担忧。
自负的男人倚靠桌角,不得不承认,一秒也舍不得将注意力从球面上挪开的眼睛,闪着惑人心动的光华。
让他不由得……
半张的唇刚想说些什么,地球仪倏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物件之后的神采不再那么疏离,正直截了当望进亚瑟的心底。
戳着球体某处的手指有些不耐烦,但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亚瑟差点失笑。
这场景甚为熟悉,许多年前他们初次见面,也有过类似的画面。
当年的自己,似乎也是这样无可奈何,认命地一一为之讲解。
大英帝国颇为自傲地向闭塞国度介绍着他的版图,纵然只有自己的声音起起落落,却依旧兴致不减。
持续良久的沉闷不快就此揭过,并没有人再次提及。
之后一年又一年,发生太多事。
直到此刻,亚瑟仍旧知晓内心深处,是如何渴求着这个人的注视与体温。
想要。
非常想要。
这是个机会,可以让他再一次感知对方的温暖。
干涩的喉咙艰难发声: “耀,我们……”
“柯克兰先生,有何贵干?”
不冷不热的口吻,一副我们不熟的姿态。
不直说的话,对方只会狡黠又固执地装傻下去。
所以——
“我们做吧。”
拿着笔画得开心的男人仿佛完全没想象过如此直白的宣言,片刻诧异后,干脆地点头:“可以啊。”
亚瑟讶异于他爽快的应承,激动得身子都向前倾去。
这感觉就像转过街角被一群熊猫幼崽突然包围一样让人飘然。
“衣服脱了自己躺好润滑好,我不介意操你一回。”
高涨的情绪瞬间回落。
是啊是啊,这才是王耀会打的算盘。
西装革履的绅士自嘲,嘴上说得从容:“你知道我的意思。”
埋头创作的人终于舍得抬头,似笑非笑:“那你也知道我的意思。”
眉心颦蹙,亚瑟正想回应,王耀已经收起纸笔。
“怎么?你要像曾经那样强暴我?”那张漂亮的面孔笑靥切切,半开着玩笑,“这么想上海牙的被告席?”
曾经。
那是两人之间无法拔去也不能拔去的一根刺。
正因为没有放开往昔的复杂与纠结,他们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你也看见了,这像阿尔家电影的超现实地方,不照做我们都只能继续浪费时间。”亚瑟目光灼灼,将人看得心底发毛,“由我出力,你‘老人家’躺着负责享受,这样的分工岂不完美?”
东方人稍事歪头,笑得含蓄说得露骨。
“你也可以骑上来自己动啊。”
王耀的确不再如往日那般高傲,但取而代之的流氓作风,也不知道孰优孰劣。
亚瑟•柯克兰深呼吸一口:“不约?”
王耀神情温和,但姿态已经开始戒备:“不约哦。”
“Okay,”联合王国两手一摊,“up to u.”
说罢还特意挑了个角落席地坐下以示诚意。
他比王耀先几分钟醒来。
看着那张咫尺昏迷的面庞,亚瑟怔愣良久,才意识到这并非梦境。
陷于深眠中的人不仅仅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亚瑟留意到他眼下青黑,当即规规矩矩将之抱上唯一的休憩处。
只是短短几步路,却好像填补了一个多世纪的缺憾。
本想再盖上西服,可那双看似无害的眼睛已缓缓睁开,凛然客套。
他们之间,又回到了公事公办的相处模式。
惋惜,却也没有办法。
自己可是风度翩翩的真•大英绅士。
若是王耀不想做,那就不做吧,反正脱困的办法总会有的。
黑发男子眨着眼,用相当古怪的视线上下打量角落里的绅士先生,在难以置信和谨慎欣慰间游走来回。
——所以我在你心目中究竟是怎样一个糟糕形象?
亚瑟叹气,有些哭笑不得。
为了打消对方诡异的沉默,他随口起了个话题。
“耀,你说我们在等待各路玄学救援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松懈了一些警戒的中国人悠悠叹气:“能请你别随便立flag吗?柯克兰先……!!”
两人同时暴起,却都慢了一拍。
只因对手全然超越常识和想象!
“WTF!WHAT THE HELL IS THIS!!”
亚瑟非常有失风度地爆了粗口。
王耀没空计较这些,因为他也正头脑混乱地与紧缠在腰上的藤蔓搏斗。
“这什么鬼!”
凭空自地里冒出来的植物如有神识,啪地抽击上王耀持刀的右手,在留下刺目红痕的同时,另一条敏捷绕上推拒的手腕,用几乎要扯下一臂的力道向身后扭去!
——什么!你袖子里居然带着刀!就算是陶瓷的!怎么过的安检!
亚瑟整个人都震惊了,然后立刻回神向强咽下惨叫的瘦小身躯!
四目相对,亚瑟一点不怀疑其中刺来的是腾腾杀气!
“亚瑟•柯克兰——!!”
咬牙切齿,恨不能啖其肉噬其骨的森寒。
亚瑟刚想解释下自己也是受害者。
“住口!乌鸦嘴!”
——怪我咯!?
被藤条拽起狠狠砸向墙壁的脑袋嗡嗡作响,朦胧视野中,不住挣扎的身影已被绑住四肢,离地困于半空之中。